凭什么,凭什么他作为凶手还要她可怜。
更加可恨的是她的心,看见赵奕真生气,她会痛快,但是看见他疲惫,她会难过。
人心怎么可以这样背叛理智,对过往的仇恨置若罔闻。
苓放弃挣扎,攥着他的衣襟,低啜泣,一大的悲哀将她席卷: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这么对我……”
男人什么话都没说,只是把她抱在怀里等她哭完。
等她睡着后,赵奕真把她抱上床,带着那张已经皱了的纸了门。
第二天,苓又开始发烧,赵奕真替她诊过脉,症状和她小时候发烧一样,没法依赖药,只能等她自己退烧。
他端着红糖坐在她床边:“起来吃东西。”
苓背对着他躺着,动也不动,一声不吭。
赵奕真把碗放下,把人翻过来,猛得一阵桂香飘过来,使得他的心莫名快了一,也跟着发。
他略微摇了摇,听见女孩小声反抗:“我不吃。”
赵奕真眉心微蹙: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苓压不想理他:“想你死。”
说完这话后,苓被他放开,看见赵奕真从腰间拿一把枪,往里投了一颗弹,她瞬间清醒了些,手指抓着被褥:“你要什么?”
“转手枪,6个膛室。”
他抬起胳膊,利落地让转在他的袖上了一圈,金属转动的声响在房间里显得冷又燥,无情的钢铁和致死的火药。
赵奕真把枪握在她手心里,略微俯让枪抵住他的,苓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睛,说话都带着颤:“你要什么?”
“我要是没死,给我把东西吃了。”
苓觉得他现在荒唐得要命,坐起来不断把手向外拉,要挣脱他的手,气得大声骂他:“你是不是有病啊?!”
赵奕真还是那副神情,好像枪指着的是别人的脑袋。
他带着苓的手指在扳机那向下,苓急得面胀红,叫喊着:“我不要!你松手啊!”
他连赌命都毫不犹豫,一如他手刃旁人时也绝不心。
拉着她的手扣下去,苓匆忙别过闭上睛。
听得一声空响。
她卸了力,一下坐在床上。
赵奕真把枪收起来,重新端起碗:“过来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