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来,她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,面对陆峥时,还是尽力展开笑颜:“我了午饭,来吃吧。”
两个人止住话,没再说下去。
张丛虽然在他们门前摔得不轻,但实在是怕了谢灼,因此没敢再找上门来,只是愈发没完没了地说起孟弥贞的坏话。
然而,却没有人再应他的闲话了。
众人的注意力被另一句闲话揽去——张丛的娘亲手上有个玉镯,不错,了几十年,早就摘不下来。老太太前些年去世,那镯理说是跟着她一起下葬了。可前段时间,有人看见,张丛把那玉镯拿到当铺里当了几十两银。
有人说,是张丛刨了他娘的坟,开了他娘的棺材,去把那镯取下来的,也有人说,是老太太死后,张丛拿斧砍断了他娘的手腕,拿的镯①。
这闲话越传越离谱,越传越骇人,孟弥贞并不常门,张丛却天天在外面晃,因此关于他的闲话传得更广、被提起的次数更多,很快就盖过了那所谓“孟弥贞是丧门星”的言蜚语。
谢灼有些奇怪——陆峥是怎么知这事情的?
陆峥平淡:“我才摔断那段时间,贞贞去当铺变卖东西,撞见他卖那玉镯,觉得奇怪,回来说给我听。那时候我并没放在心上,听你说他传贞贞闲话,才想起这事情。牵附会,妄加揣测,闲话不就是这样来的吗?听说他最近在家里畏畏缩缩不敢门,我想,大约我也没猜错太多。”
只是虽然关于孟弥贞的言蜚语已经过去,她也还是不能完全开心起来。
谢灼和陆峥都晓得,真正让她伤心难过的,其实并非言蜚语,而是那些发生在她上的事情。
伤没有愈合,只是被藏起来,因此一旦被人重新揭开,依旧还是血淋淋的,不堪。
这天夜里,孟弥贞起噩梦,谢灼先被惊醒,伸手抱住她,她在他怀里瑟缩成一团,轻轻求饶,求人别再打自己。
陆峥也已经醒过来,他费了很大力气,撑着手臂爬上车,自己摇着到床边。
孟弥贞已经被谢灼哄得重新睡,只是睡梦里,还是不免发几声啜泣。
他伸手,摸了摸她脸颊,依旧带着一泪,倚在谢灼手臂上,睡得不太安稳。
“明日镇上有集市,你若无事,烦你带贞贞去逛一逛,排解下心情。”
“我?”
谢灼似笑非笑:“难得陆郎君对我这样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