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倘若不是要让你听明白这事情的来龙去脉，这样的人，在我这里，是算不得贞贞的父亲，只是个已经死了多年的混账男人罢了。”

谢灼不置可否，又问：“她的父母，是怎么回事？”

谢灼还有些事情想细问，但孟弥贞

此后数年，陆峥对孟弥贞极尽纵容疼，可她并不骄纵，甚至对人对事，都有一小心翼翼的讨好。

陆峥脸上显一疲惫的神：“算了，我还是说了吧，免得你去问贞贞，她想起这些事情，会难过。”

“后来呢？”

“说来话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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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事，杀儆猴，足够了。”

陆峥徐缓：“贞贞的母亲怀她时，旁人都说是个男胎，结果却生下贞贞。她父亲听人嚼，说贞贞是丧门星，换走了那个男胎，要溺死她。贞贞的母亲拼死护着，才留住她一命。”

“我们不太相熟，你又摔伤了脑袋，我实在不晓得谢郎君会说什么话。有此一说，也只是怕谢郎君一时不当心，在贞贞面前说不该说的话，以防万一而已。谢郎君宽宏大量，又怎么会为了这样的事情，生我气呢？”

她应该明媚任甚至骄矜，绝不该是现在怯生生的样。

听见他刺人的话，陆峥平静地抬了抬，慢慢：“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？毕竟我当初摔下去，只是摔坏了和睛，不像谢郎君，磕到了，摔了脑袋。”

“前几年他又来找贞贞，想把她带走，卖给商小妾，被我祖父赶了回去。他那天喝多了酒，回去路上，一个不小心，溺死了。”

垂下的遮挡住目光，叫人从他神情里看不一端倪，只是说到最后，他语气逐渐讥诮、冷冽。

陆峥垂着，静静想了片刻，平淡：“我知他一桩见不得人的事情，你闲来无事的话，散播到村里去吧。不教，父之过，他罪不至死，可总该让他脱一层，也试试言蜚语伤人的滋味，才学得会三缄其。”

他一顿：“我想，倒不如说是谢郎君你克我。谢郎君甫一现，我就断了、瞎了，我若多想，也该觉得你才是丧门星。”

他并没多提此事，转而问起：“在外面说这些混账话的都是谁家的小孩？”

原来是因为这一段前尘往事。

“也因此，后来几年，她家里只要遇到不顺，她父亲就觉得是贞贞带来的，动辄一顿毒打。也曾数次把她丢到荒山里，想让她葬野兽腹中，每次都是贞贞的母亲去找她回来，直到最后一次，为了找她，她母亲失足落下山坡。”

谢灼冷笑：“我昏了，去找她问这样的事情？”

想，你听了这些话，会不会也不自觉有这样的想法呢？”

陆峥垂：“这事情之后，他父亲认准了贞贞是丧门星，把她用荆棘拴在石上，准备推下去淹死。那时候我与祖父才搬来这村里，撞见这事，从他手里救下了贞贞。”

长久的沉默后，他缓慢补充：“当时她母亲已经有了五个月的。这一次是个男孩，只是伤势太重，母俱亡。”

“我只捉到了张丛家的。”

谢灼一直奇怪，照陆峥的养法，怎么会把孟弥贞养成这个？

“若真有相克的说法，与其说是贞贞克我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