嘲讽归嘲讽，父兄的仇已经报了，愤恨也在大僧正的shenti上发xie了，战争结束，九州之内上仿佛已经没有人也没有地方再需要她，一zhong无力gan突然在沈ting筠心底恣意蔓延。

“有意思吗？”她突然问dao。

“什么？”谛澄不知dao她所指的是什么事。

“游走在皇室权臣之间。”

“大将军希望有什么意思？”

“我不知dao，这些年好像也只有杀敌夺城才有几分趣味，可现在我不需要再zuo这些事了。陛下让金吾卫先回去，必然是要过些日子命我护送你回京复命的。他不会放任我带着固城军独占王ting，可京城恐怕已经容不下我了……”

也经常有致仕的老将向谛澄寻求开解，一则他们回望一生，好友bu属皆亡，自己侥幸还活着仿佛是在偷生一般；二则下了战场不需要再杀戮，便会突然开始陷入忏悔和恐惧。

显然沈ting筠很清楚她自己的境况，她自小早慧，也善于藏巧于拙，可如今她日积月累以至淤sai的情gan已经快要盖过理智了。

谛澄突然意识到，她也不过才二十二岁而已，大bu分重臣家眷在这个年纪连一条活ji的屠宰都不曾见过，她却需要用这么多力气来对抗所有的血腥和离别。

思及此，他顿gan刚才女人的偏激也并非全无gen源，xue口在凉水中也不再那样疼痛了，谛澄chu声安weidao，“那里是你的家，不要怕。”

女人的tou轻轻摇了摇，“回去后所有人都会想让我变回八年前的那个女孩，可我变不回去了，天昌城不会huan迎姓沈的女将军，它只能接纳原来那个沈家四娘而已。”

谛澄回dao，“将军是大梁独一无二的女子，可以是沈家四娘，也可以是女将军。”

如果不是现下的场景太过怪异，话是从刚被她qiang迫着开了苞的大僧正嘴里说chu来的，她会误以为这句话是剖白。

浴桶里的水太冷了，但她还能从男人的小tui上摄取一点温度。

这个人，shenti脆弱得不堪一击，可是情绪稳定得可怕。

刚才被那样蹂躏居然还能夸chu口，要么就是城府太shen，要么就是真的不会生气……哪一个都像是望不尽的shen渊，不容小觑。

而她也不知dao为什么自己会想向这个shen渊倾诉她的忧虑。

她不再作弄他，洗了澡便起shen穿上衣服去书案边看公文了。谛澄zuo完了夜课，这才从水里站了起来。沈ting筠偷偷抬yan看了一yan正要穿衣服的男人，他背对着沈ting筠，弯腰时下shen和tun底的红zhong才会若隐若现，等他直起shen，那被cao1得翻chu来的yinrou又会jinjin被白tun夹jin，外在瞧着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
隐秘的残暴伤痕，糜luan的鲜红rouxue，他需要自行保守的秘密，每一个都可以喂饱现下沈ting筠的暧昧祸心。

等穿完衣服，他便径直推门离去了，走时一言不发，连门都没关，沈ting筠笑着叹了口气，起shen去将门阖上了。

也不是没有收获，他到底还是失了风度和分寸，也算是一zhong落荒而逃。

第二日清早，沈ting筠神清气shuang早早醒来。用过早点，便问霍平，“那和尚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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