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段鹤霖今夜第一次有了尴尬的躲避,“阿福怕我的伤痕丑陋,非要替我捆上的。”说着他抬手伸到嘴边,用牙齿咬住了绸带的一端,红绸落,本来被覆住的地方是被合的刀伤,刀疤环绕着手腕,整整一圈。
沈筠浅笑了一声,他自尸山血海里爬来,倒是知生命珍贵;只是他不知女人在情海壑里几几,要找乐趣实在容易。
他摇,反问她,“你觉得我是耻辱吗?”
“这是什么?”她指了指那红绸问,“你还把自己包成礼再来房吗?”
真的很喜……真的会怜……
指尖的肤颤动了一下,但男人一声不吭,沈筠便仍旧专心地扒下他的衣服。等到衣服全脱下,他苍白细瘦的手臂上,青末端的手腕也系着同样的红绸。
她握住他的手腕,“我来帮你拆。”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!)
可男人的本来不是这样的,他或许本来像谢景山一样匀称,后来也曾像小九一样健硕有力,只是苍白的旧事让他失了那副躯,他涸的意志缩在这副怪异柔的残躯里,沈筠无意去戳人伤,只扬着嘴角看着他。
男人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,他眉间一丝不悦与僵。他没能从女人上看到扫兴,这个刚成为他的妻的女人神情里似乎有些喜和兴奋。
沈筠确实喜,她也没想到自己心底会真的喜。一个被世事蹉磨折节的男人,苦痛让他的变得比女人更像世俗所要求的女人。人的掌控至少来自于和神中的一,因此男人压迫与塑造女人,在相识以前就先把她们养在闺中,毕竟的控制比神来得更加容易。而当这个被重新织补好的男人展开在她面前时,她以为自己会有一些共情与不适,可事实却是她居然……
他的确实怪异,如果忽略间趴着的来看,微微凸起的各疤痕下,无力的四肢与久居闺中的女一样纤细,柔,微微起,而腰更是细得惊心。
段鹤霖沉默地看着前的女人,她一脸莫名的自信,可他实在想不自己在和情上能给她什么。空气滞了很久,男人这才开说,“若无趣味,还请赐我一间小院终老。钦月侯,请。”
等所有的红绸拆除,前的男人就像一只受损的提线木偶,四肢的重要关节都是环状的刀伤。他坐在椅上红的衣堆里,苍白的躯羸弱单薄,但倒是还算大方。
这一超了沈筠的想象,她问他:“会觉得耻辱吗?”
她尾一弯,有意思,看来自己的癖比德走得更远。
她从来是不支持将一个人——尤其是女,养成这副模样,如此半没有手无缚之力,遇到事情如何好好保护自己?
“我还没蠢到自取其辱吧……”
沈筠抬看向他的睛,试图从里面找一丝破绽,只是他半不为所动,漠然地望着她的方向。她的手却向下划去,指尖勾着腰向下褪,她避开他的,拂过了他的。指尖的突然变得光,她低一看,就见他赫然绑着鲜艳的红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