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九.乌洛波洛斯蛇

墨梨和颜凉子坐上第二趟火车是在shen夜里。

相似的经历，但颜凉子再也睡不着了。

“目的地是怎样的地方呢？”她趴在车窗上，chu神地望着外面在夜se中一闪而过的树与hua。

“安静漂亮的地方。”墨梨抖了抖烟杆，烟屑晃了晃，一团星子缩在烟锅里。

颜凉子挪了挪脑袋，下ba支在手肘上，抬yan望着他：“你怎么知dao？”

“有关你的一切我都知晓。”

颜凉子想到了他柜子里有关自己的收藏品，顿时打了个寒颤。

“我chu去一下。”颜凉子站起shen，对他说。

墨梨点了点tou。

颜凉子来到了车厢jiao接chu1，难得的可以呼xi新鲜空气的地方。

夜风迎面chui过来，脑子一点点冷却下来。她睁圆yan睛，yan球被风剐疼的同时嗅到了干净的草木香气。

她站上栏杆底侧，双手撑着栏杆，向远chu1望去。十三区城市起伏的lun廓，就像静静蛰伏在黑夜里的ju兽群，脊梁骨高耸。刚刚海上的动luan或许就是墨潋引起的，这么说他就在那座城市里，离她极近的地方。

颜凉子突然想喊他的名字，让风携着她的声音chui回那座城市里。

颜凉子张开了嘴ba，却没发chu声音。

她小心翼翼地向四chu1张望一下，确定周围没人后，又鼓起勇气张开了嘴。

还是没好意思喊chu来。

最后火车转了个弯，那座城市彻底被甩在远chu1的地平线上，再也看不见。

颜凉子沮丧地nie了nie发梢。

总之，墨潋会平安无事的吧。

她垂tou丧气地返回包厢。

门没关，墨梨坐在里面。烟雾缭绕有如游蛇，一点烟火倒映在他yan睛里，大团的浊云稀薄了些，louchu背后闪烁的星子。整个人酷似一幅褪了se的陈年旧画。

颜凉子想到墨梨已经五千岁了，面容看起来还年轻，举手投足之间隐隐会显chu与外表不相符的古典gan。

好吧，除了在床上。

颜凉子准备走进去时，注意到了他执着烟杆的手。

半透明的，烟杆的lun廓模糊地从指间透chu来。

等等……半透明？

“凉子。”墨梨先注意到了她，缓声叫了她的名字。

“墨梨……”颜凉子站在原地，小心翼翼地问，“你的手怎么了？”

他抬了抬手，衣袖下hua，louchu手腕。

果然是半透明的，窗外的hua和树隔着他的手模糊可见。

颜凉子望着他寡淡的灰眸，半披在肩上的衣袍和周shen萦纡的烟雾，不知怎么想到了传说故事中在黎明破晓之前灰飞烟灭的鬼魂。

“我要回到一个地方。”他平静地解释，“那地方很远，所以只能一点点转移过去。”

和墨潋的空间转移一个xing质？只是过程更漫长？

“是哪里呢？”颜凉子在他面前坐下，小声问，“妖界吗？”

“比妖界远一些。”

颜凉子挪到他shen边，抬起tou望着他tingba的侧脸lun廓：“你不用这么急着离开，我没有支走你的意思。”

“我知dao。”他回答。

所以还是非走不可吗？

颜凉子拍了拍自己的脸，又an着脸颊rou了rou，尽量把不好的情绪从脸上清除干净，重新恢复笑容后，换了个话题：“能让我看看你那只手吗？”

墨梨放下烟杆。

颜凉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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