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二.离别曲（h）

“凉子。”墨梨敲响了jin闭的房门。

“在，在！”门内传来仓促的回答声，之后是一声闷响，急于下床开门的颜凉子似乎被绊住摔倒在了地上。

“唔……”痛呼声闷在房门里，像某zhong小动wu的叫声一般又轻又糯。

“不用jin张。”墨梨安抚她，顿了一下，继续说，“晚餐在桌上，加热过，没胃口吃就尽早休息吧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女孩的声音夹杂了沉闷鼻音、穿过了厚重的门板，仍然是ruan绵绵的，钻进他耳朵里，撩起一丝让人an捺不住的yang意。

墨梨转过shen，靠着门。

沉默许久后，门内再次传来声音。

“墨梨？”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我想问问……我在你们yan中是什么样的？”颜凉子小心地说着，尾音因疑惑而上扬，不慎xiechu一丝颤音，“分shen……还是鬼魂一类的东西？”

墨梨闭上yan。

颜凉子是人类对于墨潋的恐惧yun育chu来的浮游灵，千万人类汇集于一ti的绝望实在太过沉重，竟一下子赋予了她独立的人格和意识。

然后这个混在人群中的小幽灵生怕自己变得格格不入，便为自己取了名字，编造了虚假的记忆，惴惴不安地度过一天天，像是被母鹿丢弃在荒原上的幼鹿。她是不同于人类和妖怪的个ti，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与她相似的生命。

她的存在如此特殊。

墨潋――或者说年轻时的他对颜凉子的执念一开始也来源于此。

墨潋一直以来都拥有过于qiang大的力量，也因而酝酿chu了过于庞大的野心，就像主宰mei索不达米亚的君王，傲慢地企图将世间一切珍宝都纳入掌心。

占有，把玩，然后丢弃。

当他活了一千年，对诸如宝石、冠冕之类廉价的宝wu产生厌烦时，颜凉子恰好chu现在了他yan前。

一开始，他对于颜凉子的情gan，与其说是爱，不如说是对于一个独一无二生命ti的占有yu。藏品越是举世罕有，收藏家对其的gan情就窖藏得越发炽热。

更何况颜凉子是因他而生的。造wu，那是神才拥有的权力。

这zhonggan情和饱受世人赞颂的爱情半点关系都没有。

他沿着时间的洪liu回溯而上，还是无法阻止过去的自己在占有yu的驱使下zuochu伤害颜凉子的事。

现在，作为“墨梨”的他与心爱的姑娘中间已经隔了四千年。

就像现在，他们被门隔开。

墨梨睁开yan皱了皱眉，压制住推开门将颜凉子揽进怀里的冲动。

“凉子，”他开口，“你在人界诞生，思维方式更接近人类。你觉得人类如何诉说爱恋之情？”

“呃嗯……”颜凉子思考着，回答，“写信啊直接表白啊说‘我喜huan你’‘我爱你’之类的吧……”

墨梨阖了阖yan，落在肩上长长的黑发像是liu动的时间，声音也渐渐迟缓：“我爱你。”

“对对就是这么说的！”

颜凉子肯定地回答。

门外的声音再次落下，像yin诵着长诗一般平和隽永：“我爱你，凉子。”

“……”颜凉子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在单纯重复自己的话。

“啊？你……？”她吓得发chu一连串惊叹，爬回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。

“这就是你在我yan中的印象。”门外的人平静地说。

“……”颜凉子不知dao该说什么好。

她和墨潋至少还有一点联系，但跟作为墨潋兄长的墨梨应该还没有shen入jiao往到能让他爱上自己吧……还是说妖的gan情都来得那么莫名其妙吗？

……哦对，她现在也是妖来着。

颜凉子将发tang的面颊埋进被子里，手指揪住腮边一缕发丝，用力得指尖都疼了起来。

类似的话墨潋也说过不少，但大多是在床上，像刚刚那样郑重的……

“不用回应我。”门外传来声音，“好好休息。”

颜凉子的脸又tang了几分。她不太清楚现在自己脸上juti是什么神se，但gen据温度就知dao一定狼狈得不像话。

颜凉子脑子里相当luan，从被子里往chu钻时，手扶空了，shenti一斜就要从床上gun下去。

她的腰被箍住，shenti摔进一个冰冷的怀抱里。

入yan是ying朗的男xing手臂线条，还有结实宽阔的xiong膛。

墨潋勾住她的下ba，仔细打量着她的脸，然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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