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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liu火事有伤(3/3)

听我一言,小弟以为此事还有转圜,市井言语本就空来风,以讹传讹也未可知,若要论定,何不请上回那位张长再来圆光一圆光,依其术之准,若圆此事实乃误会一场,不但刘兄面可保,也不至令嫂夫人平白蒙冤。”

刘士远五脏六腑正沸如油煎,忽听他说有转圜,便病急投医,即刻命小厮去南天观请人,谁知那天张老外挂单,却是扑了个空,海宣又:“府中的刑房书吏邢太玮原是仵作行团,与凤仁兄往最密,我曾在潘府会酒,有过一面之,席中听闻他擅断奇案,能查冤否,仵作一行自古就有验亲秘法,愚弟想着由凤仁面,请这邢来家私下一验,必能落石。”

刘士远见别无他法,也觉海宣之言有理,便求他去凤仁请从打,忽想起华空寺还有个秃驴夫尚未收账,于是又派了一队家丁急火火上山拿人。那慧空和尚经年累月人妻女无数,亏心事尽,酒醒后自知此番东窗事发非同小可,哪还敢耽搁,当晚拐了小沙弥智明,师徒两个扮作俗家父,下山逃命去也,奈何刘大爷步步跟错,又扑场空。

大小事折腾下来,看天渐晚,挨至酉牌时分,海宣起告辞,刘士远无心茶饭,便厚厚的置了谢礼,派人送门去,转家坐立难安,复气冲冲问文娘,如何与夫有了首尾,败坏刘家门,文娘先前好了扣儿,此时心如铁,咬定牙关再不肯认的,教他兜几个耳刮反激起了烈,一撞将上去,发狠哭叫:“天呐,天呐!冤屈杀了我罢了!我舍下命来给你刘家传宗接代,反是那个不逢好死烂的臭穷酸嚼几下,你就这么样喊打喊杀,你的兄弟好,他给你生儿,你今天须把我们一屋老婆孩儿都杀尽了,漏走一个你不是人!”说着就去腰间夺他佩刀,刘大爷被扑个趔趄,见她刚烈至此,心中忽又生几分活动,只愿验亲之事能得吉兆,于是一胳膊抡开搡在地上,也不多言,转去了。

也不知海宣回去同凤仁怎生商议,未至两日,就携那老书吏邢来刘府拜见,刘大爷忙请里边去,因有实务在,也无心寒暄,用过一茶便叫抱上哥儿来,那邢自毡包中取银碗,将清盛满了,拿银针在佛哥儿与刘大爷中指上各一,取指尖血滴在银碗之中,但见那两红珠儿在下飘飘散散,时离时远,只不往一聚,三人凑观了一盏茶工夫,直到血化于,银碗中尚可见左右两半淡红血泾渭分明,竟是一丝未

刘大爷见状,目森然,向后一跤跌在椅中,抬看向邢书吏,还指望他能说午卯酉,那邢将毡包一夹,合拜了一拜,声:“有愧”,转就要告辞,海宣见不是事,跟送走书吏,转回屋中时,只见刘大爷横卧在地,面前呕了一大滩紫血,四肢僵麻,额冷如冰,已说不话来,海宣只得禀与文娘,众人七手八脚的抬到床上,延请太医瞧看。却说自去年秋天文娘为与之合,不惜用下药,伤其本,事后刘士远自持健,仍旧累日沉耽酒,不觉暗中落下病,如今得这重气一,内里虚亏损如决堤之一发不可收拾,因此自七月中旬病倒床上,至今八月十五,就不曾起来,想他刘大爷堂堂七尺男儿,也曾是芝兰玉树般的人,就此倾颓。

这边林小久未见他,随问起,潘海二人心中别有算盘,只是微笑,推说刘士远病了在家中将养,叫小不必挂怀,多少情牵梦绕,不若趁此佳期,举瑶觞共饮,帷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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