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外被他布了结界，隔绝了天大分打量。可即便如此，在燕郗剑尖到神巫脖颈时，天间紫雷还是要劈下。

在原沉要踏结界那一刻，燕郗淡淡的声音响起：“不必赔罪，下次见面，即是仇人。”

原沉咬牙，将神巫带回界。

神巫完全不怕原沉：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？我告诉你，他就会放过我吗？”

这话一落，长剑上寒光一闪，化作万冰锥朝原沉面门攻去。

燕郗杀意未遂，剑尖被夹住：“你为何在这里？”

燕郗实力受损，完全不能越过原沉杀了神巫。

他拂开长剑，当真要走。

神巫本想趁机逃走，一见原沉的脸却惊声叫：“原沉！你回来了！”

他铁了心要杀了最后一只神巫，原沉看得胆战心惊，这屠杀先天神族的事，罪孽不可谓不重。即便是燕郗，或许也会重新沾染上因果。

废墟之中，燕郗影消失。

神巫看他无动于衷，忽然笑：“可是你知你为什么这么？你怕是连自己对我族为何有这么的恨意都想不起来吧。你也是个可怜人哈哈哈。”

天要保巫族，可巫族最后一人却不敢信天，因为万年前，即使天阻拦，他们一族的悲剧还是无可避免。这最后一名神巫为了‘间’，路上又想求天主，又怕天无法主，只能亡命奔逃，其间心里滋味可想而知。

燕郗手腕用力，长剑纹丝不动：“本君何曾冲动，本君要杀他，原本就是蓄谋已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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兽类的直觉都很，原沉对神巫并没什么好脸。他：“万年前的事，告诉本尊。郗本是尊神，没必要屠杀神巫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令他如此痴狂？”

燕郗：“本君不知一切，可你们还是被本君玩于掌之中。”他解下长剑，森寒剑尖对着神巫：“享受够了看见希望，最后又沦为绝望的觉？本君现下也不想再其他，送你上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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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锥间杀意冲天，原沉再看燕郗，发现他哪还有半斯文，黑眸幽冷，面无表情，直像杀神。

燕郗并没否认，他了这些事就是了，天的谴责也早都受了，他怕什么。

原沉来不及多想其他，箭一样，挡住燕郗的剑尖：“郗，你别冲动！”

他剑意如龙，原沉的结界登时粉碎。紫雷瞬间击下，周昆山树木被紫雷齐齐击倒。

这个表情就是生气了，原沉忍住去哄他的烈冲动，揪住神巫，就要离开。他怕天给燕郗施压，又在燕郗的结界上再覆了一层结界，紫雷击上，不留痕迹。

神巫极为激动：“你就是故意的！你知我们会自相残杀，故意设的封印！故意放的‘间’，燕郗，你手段残忍，酷玩人心，你当真比最凶的还要恶毒！你的算计远不止如此，为了得到‘间’，取回力量，我路上甚至主动逃避天的庇佑，主动到了你的面前。”

原沉看他里如聚风暴，慌忙解释：“郗，我……你不能冲动杀他沾染因果。”

？”

没必胜把握的战斗，燕郗不会真正去打。他收了长剑，目光静默，不发一言。

原沉心一狠，用手抓住神巫的背：“郗，下次我再向你赔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