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摸上去很燥,有糙,总是温,很容易就能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,苓刚把手握上去的时候还有不习惯。
来不及多说什么,赵奕真立刻抱着她俱乐,家丁中已经有人拿枪追了去。
苓思索着,突然很想问他为什么要豁命先保她。
伤不小,医生说得麻醉后针,针的全程苓都不敢看,偶尔抬看着赵奕真,蹙着眉问他:“疼不疼啊?”
赵奕真完和没事人一样,和陈老他们喝了一盏茶才回去,苓回去路上时不时就往他胳膊上瞥,念叨着:“医生说这个得十来天才能好,你得好好注意伤。”
当面被拆台,赵奕真脸上有挂不住,清了清嗓。
苓还是不放心:“你要不让别人来给你洗吧?”
刚刚那一枪,不知是为什么来的。是为了杀他吗?还是有可能是冲着她来的?会不会是间谍机关怕她留在赵奕真边叛变,所以打算清理掉她?
赵奕真对她伸手:“和我过来吧,有话要和你说。”
被他这句调侃气得转就走,她今天光顾着和赵奕真说话了,自己还没洗澡呢,真烦。
赵奕真一气:“我的小姑,真没这么事儿,要不你给我洗?”
苓看他额都渗薄汗了,明显就是在忍着,忽然低着打了他的左手一掌,窝在他怀里不说话。
这已经是苓第三次说类似的话,赵奕真也忍不住了:“我听见了。”
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奕真抱怀里,听见什么东西在她耳边炸开似的,离得很近很近。
晚上洗澡前,苓扒在门,幽怨地说:“医生说了伤不能碰。”
二楼这会儿已经有人下来,陈老和庄明理都在,看见赵奕真胳膊上血不断,匆忙叫医护来给他理。
苓又坐回床边:“没想去哪。”
一旁针的医护人员突然说:“情况比较急,这里没有足够的麻醉剂。”
苓羞得脸通红:“你!不和你说了!”
十四岁之后,他就没再牵过她了。
赵奕真看了看伤,把她拉回来:“不用,你在这待着。”
一旁的陈老和庄明理劝苓过来喝茶,苓不好意思地摇婉拒:“我等他完。”
洗完回房间,苓又不太放心,想去他那看看,刚下地,赵奕真就披着衣服了门:“什么,大晚上想去哪?”
赵奕真带她去了卧室后锁上门,苓没由来地张起来,赵奕真在柜里,找完看见她脸红红的,略觉古怪地问:“怎么了?”
赵奕真有些随意地坐在床边,像小时候哄她睡觉前一样,把她拉到床边坐着:“我待会儿和你说的事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。”
地方,乍然听见一声枪响,街上顿时和炸开锅似的,成一锅粥。
赵奕真摸着她绒绒的脑袋:“都麻醉了,当然不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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苓闷声挤了句:“没什么。”
之前是,现在也是。
“你回去之后不能用这个手拿东西,不然什么事把线崩坏了……”她又开始碎碎念,赵奕真也不多说了,脆就听着。
赵奕真衣服脱一半了,突然被她敲门,又是好笑又是无语:“我知,我会注意的。”
对她坏的时候明明那么凶,可碰上什么事又第一个把她送走。
等她反应过来,下意识往赵奕真上看过去,看见他手臂上有弹掠过的痕迹。
苓看他的手臂不断向下血,已经浸下半截袖,血顺着手指滴滴往地上坠,斑斑的鲜红,她不自觉地拉着赵奕真的衣襟:“我记得刚刚路过一家医馆,我去给你找医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