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提起这事,还心有不平:“他让我别你,赶。”
“骏文,你来来亚是为了什么?之前我问你怎么知赵奕真和日本军谈话,你也没告诉我。”苓怕他一时糊涂,什么傻事来。
“我来就是为了带你走啊,至于日本军的事,我堂哥和英国人那些有些联系,所以我才清楚。”
苓太了解他了,连他说谎时的气都能听来,失望地摇摇:“骏文,你实话告诉我,赵奕真事和你有没有关系?”
钱骏文被她这一问搞得面胀红:“他都那么对你了,你父母还是他杀的,你怎么还想着他啊?苓,你是不是被他关傻了啊?”
“我不会和你去欧洲的。我有我要的事,不用你帮我什么。如果这件事真有你掺和……骏文……”
苓还没来得及说完,钱骏文气得在院里踱步两圈:“看他不的人那么多,怎么你就怨我,你之前不是要吵着杀他吗?怎么现在又不愿意了?”
苓心里有了数,叹了一气:“现在情况很特殊,我是还恨他,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,他不能死。骏文,从小到大我也没求过你什么,要是你真有这个本事,想办法让他来,求你帮帮忙。”
钱骏文睛圆睁,眶发红地看着她:“你嘴上说着要杀他,还是和以前一样喜他,连父母之仇都可以不顾!”
苓难得说话大声了:“那也是我的事!”
气氛走向冰,空气中动着难言的沉默,钱骏文往凳上一坐,半晌,闷闷地说:“我尽力,但是这件事我能的并不多,英国佬那边有人察觉他有问题,那人来历不简单,不少人都被他卖了,我也不知份是谁,保密得很严,你要是真的不想他死,那你告诉他别再搞什么地下活动了。”
苓松了一气,走过去认真地和他说:“谢谢你骏文,谢谢……真的。”
钱骏文有些委屈地看着她:“这次办完这件事,我就走了,不会再回来。来亚可能不久就要打仗,你真的不和我走吗?”
苓也默了一会儿,把自己脖上一个坠拿下来。
那是钱骏文的母亲在她十岁生日时送她的礼,钱骏文的父母也已经去世,苓把这个坠放在他手心里:“我现在不方便门,这个给你吧,是阿姨给我的……到了欧洲记得来信告诉我一声,我就不送你了,祝你一路顺风。"
钱骏文看着那个金镶玉葫芦,心里酸得发麻,把手握:“苓……我走了之后就不会再给你来信了。”
苓坐在他边那张椅上,和小时候和他并排坐在榕树下时的觉很像:“……那好吧,你自己过得好就行。”
钱骏文叹了气,呼都打着颤,把金镶玉往兜里一揣,说话时鼻音重:“我走了……英国人那边其实没有查他什么问题,应该再过三天他就会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