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，他确实是个废，是个贱。小时候他拉着沈清钰躲柜里，亲看着自己的父母被仇人枪杀也无动于衷，又在沈清钰想冲去复仇的时候死死捂了她的嘴。

许奕荣的凶狠已然藏不住，像是能看见他背后那团无名的戾火。

“是，我确实很废。”

他以为自己在下棋，每一步都是静心谋算，最后就可以满盘皆赢，但沈清钰总会打他的阵脚。

“你是觉得，我把小钰钰锁在我边？”

“转把她了，是吧。”

咄咄人的质问，何契的眉久久没舒展。

明明受伤的人只有他就可以了。

从刚才就度警备的何契没有枪，反倒是自诩轻松的许奕荣抢先来。

脚步声渐远，办公桌上是两颗嵌木的弹。

只是额之下，是那双笑的睛。

许奕荣气极反笑了。

不过这样，沈清钰一定会杀了他的，会厌恶他至极——

“我在这把你杀了都不会有人怀疑，他们只会说你是犯病死翘翘了，知吗？”

“等着吧，老会亲手撕碎你的假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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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你们结婚了，我也可以在婚床上...呃！”

“可你不知，她边可以有无数个情人，但只会有我这一个家人——”

“许奕荣，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。”

何契回正了脑袋，再次看向他时，往日笑的也失了温度。

“她喜上别人又如何呢，喜上你又有什么结果，家人是摆脱不掉的，我是她哥，最后你还要毕恭毕敬叫我一声大舅。”

许奕荣临走还送了何契两枪。

长大了，他被孤儿院院长险些侵犯，因为他在顺从，如果不是沈清钰知了一刀刺变态的膛...

“一个病秧还他妈气起来了？”

真想扣动扳机一枪崩下去。

“因为你这个贱比我还清楚啊。”

“因为你这个废本没能力，所以才用这层关系装个好人是吧。”

像是在时刻警告他，这是一次宣战。

一个耳光扇了上去，何契本就苍白的脸瞬间浮上了红手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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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恶心啊，不是把她当妹妹吗？”

她太冲动了，所以才会浑都是伤。
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
“我还会谢你，不用在钰钰面前装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