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洛又哑着声音：“你去睡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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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爷！”裴夫人终于忍不住呼了声，连忙拉住了还要上前的裴老爷。她一边哭一边心疼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儿。

林如玥本想义正言辞地跟他说一句公今日受伤了不宜行房事，但是瞧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，把话咽回了肚里。

父两个默默对视了半晌，谁都没有再开说一句话，这场家宴就这么不而散。

“你们别拦我，让我打死他！”裴老爷被两个儿架住两条胳膊，挣扎着要再给裴洛来上一脚。

她走门，想了想，又去打了一盆温回到裴洛房里，房中的烛火已经被熄了：“公，你还没洗漱呢。”

裴洛推开抓着自己衣襟的手，后退了两步，“儿不过是和父亲当年一样，怎么就是不肖了？”

她站起，走过他边，突然瞥见他左脸微红，似乎起了一个五指印。

她自然是想先去睡的，只是怕这位裴公回来后没有她的侍奉，第二日又要挑三拣四地抱怨别人伺候地不周到，只好乖乖地等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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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如玥不仅开始腹诽，这真是一句废话，她要是睡了难还会坐在这里吗？

不知过了多久，裴洛总算磨磨蹭蹭地走到房里，没拿正脸向着她，声音低哑：“你还没睡？”

裴夫人跪在裴洛的边，哭着将裴洛护在后，“罢了罢了，老爷，就随他去吧。”

裴洛轻轻地嗯了一声，往里床挪了挪：“哪里都不要去，就在这里陪我。”

裴洛的语气有一些不耐：“我想睡了，你别来吵我。”

林如玥等了又等，还不见裴洛回来，也不知他是否又去了别。

而且平日里没有她的服侍，他断然不肯乖乖就寝，今日怎的这般反常？

只是实在太无聊，只好将他那床被褥铺了一遍又一遍。到底是裴府的三公，连被褥也比寻常人家的轻，怪不得那日和他睡在上面那么舒服。

林如玥奇怪地看着他，总觉得今日的裴洛很不对劲，不光声音哑了，便是说话时候也是微微咬着牙有些颤抖。

裴老爷怒火攻心，忍不住重重踢了他一脚，踉跄着退开了两步：“你个畜生！”

裴洛手捂住腰腹，气势还是不减半分：“我就是要娶教坊司的女，那些千金小我碰都不会碰一下！”

林如玥将手帕用温浸了，轻轻走到床边，低下用手帕慢慢帮他抹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