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笑:你好像在说很奥的人生理。
夏绯声音沉下去,带了些失望:那天,我们还一起看了很漂亮的日落呢,在缆车上,山上金光闪耀,越往下雾气越大,壮观极了。
唔 夏夏和秋秋的不同就是
上上签保了他七年,终究还是失去他。
气氛松快了些,她从他上坐起来,舒展了下。
以前?周时反问:什么时候?
他着自己去参加了葬礼,抬不起面对任何人,可偏偏所有人看他的神都没有怪责,只有原谅。连陈钦同都和他说,阿周你要好好的。
从前他靠上上签撑过七年,假装已经把石放下,在第二段人生里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,但破灭的时候才知,他早就被困在那座陡山上,这辈都不可能逃脱。
他是懦夫,犯了错,远远逃开许多年,回过来还要别人来安。
没关系,慢慢来,他会和那块石和解。
周时想起那场观影会,想起她不被人理解、但他钟的故事结局。
但他没打算许愿。
夏绯松开他无意识攥的拳,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,但仍用着那副一切都不必介怀的平和语气安:慢慢来,都会过去的,就算过不去也没关系,只要活着,就会有快乐、有痛苦,我们关心别人,也被别人关心,得到一些东西,也会有失去——但这些都是生命里很伟大的一分。
明明这句话该他来说。
有些很复杂的心绪萦绕上来,闷在,他压下去,缓缓:我记得在山上看见了一座庙,我去庙里摇了签,是上上签,解字说是求愿悉得,我以为,一定会灵验——
等好半天了,星也该来了,你这次要好好许愿,说不定星比那座庙更灵验。
夏绯把他的手拉了下来,猜中了他的心事:你手上的茧没了哎,我记得以前还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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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时:好。
周时嗯了声:那天,我确实很开心。
夏绯似乎是有不好意思,又补充说:反正你那时候聊起网球,是很开心的。
啊你想起来了!
时摊开手掌看了看,若年前磨的满手茧早就没了,网球,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。
而小周同学现阶段就是,需要沉浸在痛苦里惩罚自己,才能得到些虚假的释怀,所以夏夏适时打开并走了他的心——
有事也没关系。
他没说是生病吃药的缘故。
细细的手指挠了挠他掌心,周时回过神,勉扯扯嘴角:我没事——
可是夏绯说,过不去也没关系,痛苦也是生命里很伟大的一分。
夏夏:咋咋地吧,谁不痛苦啊,解决不了痛苦就和它共呗。
他信她。这比什么星庙宇都更要灵验。
那场景随她描述在脑海里慢慢复苏,确实很漂亮。
周时想了半晌,记忆空白,他不记得曾面对她摊开手掌,聊起网球。
他同她说过的,他许愿祝一位朋友健康,可半年前,那位朋友,去世了。
秋秋: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?生病了,那就去吃药看医生,早日痊愈,你会好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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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绯也笑起来:我就是个哲学家啊,没办法,我们搞电影的都这样。
就、就是我们一起旅行的时候啊,你还给我看你手上的茧来着——
对着星,还是那座庙,都只是略有凭依的寄托,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他坦白:从前的事,我很多都记不得了。
周时问:是不是我去庙里那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