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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皱着眉心睁开，赫然只见床边那盏0.1瓦的小夜灯亮着，秦销背对着她不知在什么。

镇痛药通过导缓缓内，汪悬光收回目光，抬问他：“你要多久？”

随着转来的空隙，她看见秦销正在往手臂上，床边亮起的晶屏幕上还显示着药参数，以研发医疗械为业的汪博士立刻意识到他在启动PCA泵——一病人可以据疼痛程度自我调节镇痛药剂量的装置。

她没理这句话，伸手去床柜上摸遥控，却被秦销了手抗议。

汪悬光没理会他，后脑抵在墙上，偏着默默盯着他看一会儿，突然毫无征兆地起，影当落下，继而那柔的嘴也亲了上来。

秦销笑了一下，摇了摇。

“四五分钟吧，”秦销柔声，“睡吧，谢谢宝贝。”

“今晚换了新药不太稳定，”秦销的手臂连着导不能动，另一只手着给药泵的开关，分不手去摸她，只能看着她说，“一会儿我自己就可以，你继续睡吧。”

汪悬光坐起来，被登时从上落。

“每天晚上都会疼醒吗？”

“我来吧。”

秦销已经困得发了，惨淡的嘴动了动，最后从中发模糊字音：“那会让我的……心离我远一厘米……”

她借着昏暗的灯光帮他好导，确认连接牢固，没有空气，又望向晶屏幕问：

不知过了多久，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撕裂梦境，压抑着痛楚的声，唤醒了汪悬光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

然而秦销的手在剧痛中打颤，药导怎么也不手臂上的静脉导，甚至背后的衬衣都被冷汗浸透了一半。

……

“这个参数对吗？要调吗？”

汪悬光睛，将被夹在腋下，非但没躺下还依靠在床上，似乎也不打算睡了，问：

安静到极致的夜里，很快只剩下了绵长而平稳的呼声。

汪悬光调了两度室温，再次确认秦销的被都盖好了，然后才躺回来，额抵着他肩膀，闭上睛，很快沉睡。

“空调调一度，是会让你的监护仪爆炸吗？”

就可以躺下了，”汪悬光问，“睡前你还用吃什么药吗？”

摸到他手臂的肤冰凉，汪悬光撑起去将他后背的被拉好，又问：“这个温度行吗？你是不是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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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至少还得疼二十四五分钟。”

“……没有了。”

“你抱着我……抱着我……我就不冷了。”

秦销闻声转过，面惨白如鬼：“啧！还是吵醒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