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鸥自掠过，一声声啼叫嘶哑落寞。

“我不是在跟你以船换船，也不是用绑架来威胁你舅舅把渔船叫回去，”汪悬光靠着椅背，充满了居临下的傲慢，“现在是我要撞‘青云号’，你开一个让我满意的价格，我才会让渔船停下。”

“寒门小，人微言轻，我需要你舅舅送上贺礼，才当起这个实至名归的‘秦太太’。”

他顿了顿，镜片后的黑瞳孔充满了坦诚：“于对您的尊敬，我劝您不要手。”

汪悬光不不慢地给他倒了杯咖啡推过去：“喝，不着急，我们还有18分钟。”

“这是此时此刻魏家在公海上的动向，三艘集装箱船装着从泰国的大米和果；一艘满载着古烟草要回国的货，还有一艘装着电产品要前往非洲。”

楚湘白皙的脸上还挂着蓄的笑意，耐心解释：“秦销一倒下，他的船就事，人人都知有谋，但只要最终是‘死无对证’，大家忙着分赃，没人会追究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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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四目相对，楚湘了，正要开说话，但先呛了一风，接着剧烈咳嗽起来。

要能去，他很快就会死。

汪悬光漫不经心地看了下腕表：“还有13分钟，最后介绍一下‘青云号’上的人员组成吧。”

“……”楚湘没听明白：“我们就别绕弯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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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湘本能察觉到一丝危险，但脸上温柔的笑意不变，摆洗耳恭听的表情。

汪悬光的语调平稳清晰：“22名中国籍船员，600名注册朝鲜籍乘客，先在青岛中转，随后前往中东，以留学生、产业修生甚至是观光客的份境。

楚湘脸还很憔悴，发红，睫被生理泪打，语调却没有丝毫委屈或示弱，反而带着在上的温柔：

“……”

“汪博士，秦销的私人财产也有不少，与其接手这个烂摊，倒不如趁那些秃鹫还没下，快转移他的财产。”

这个答案简直乎意料，楚湘在海风中沉默了好几秒，又轻轻咳了几声，才开劝：

汪悬光冷淡：“你派的那艘民间渔船现在离青云号有78海里，15分钟后撞上去的，是一艘报失渔船。不你们的船有多‘净’，我这艘会留一万个线索指向你们。”

“汪博士，我一直很尊重您。”

楚湘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顿，金边镜后的双也浮现一丝疑惑。

汪悬光在他面前竖起平板电脑。屏幕显示着世界范围的卫星地图，太平洋上闪烁着三红光，每一个坐标都相距甚远。

“把我绑到这里，有什么我能为您的？”

她眉沉静，面容如白玉雕刻一般生冷，没有任何情绪：“你选一个，送给我。”

楚湘朗声笑了起来，又意犹未尽地摇了摇，不太在意这个威胁，反而还觉得有些荒唐可笑：“您这是伤敌八百，自损三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