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犬（三更）

“宝贝，你shen边没人保护我不放心，很多时候狗比人可靠。我让蓝秘书把她的狗送过来，你见过的，那条德牧，我陪你跟它熟悉一下，可以吗？”

取下蜡烛，秦销没切冰淇淋dan糕，直接递给了她一gen勺子。

汪悬光也很想医好对狗的PTSD，这些年没时间也不觉得有这个必要，现在秦销主动提chu来，她当然不会拒绝。

她挖了一勺朗姆酒口味的冰淇淋，闲聊似的问：“我阿姐和你讲过，我们为什么怕狗吗？”

秦销刚凑到她yan前，想让她喂一口，难得见她主动开启话题，又退了回去。

汪悬光眸底隐约闪烁着点冷意，主动抬起手向秦销嘴里送了一口，平静地讲述dao：

“我们家在旅游线上，野狗和野狗生了更多的野狗。高原上的狗和城市里的不一样。它们会成群结队跟旅游车，翻垃圾堆、围猎野猫。

“高原上的人，也不像城市里人那么傲慢。人从来不敢惹狗，和狗彼此忌惮，偶尔会有人打狗，或者狗咬人的事情，总ti上互不侵犯，也算相安无事。

“那年夏天，有一只狗，突然咬死了另一只狗。然后野狗之间不再抱团，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会传来激烈的狂吠，野狗们相互攻击，撕咬，血liu满地。

“一开始狗只咬狗，然后咬小孩儿和落单的大人，后来连路过的车都开始咬，政府才派来人来抓狗。

“野狗太多了，几十条上百条，打都打不完，狂吠和惨叫持续了很多天，然后突然有一天，全都安静了——”

秦销不由一凛。

恐怖片里有一个常用的技巧叫zuo“jump scare”，指有一段平静、安宁、无事发生的时间，但jin接着就会毫无征兆地蹦chu惊悚画面。

“从我有记忆起就一直在听狗叫，离得近的离、离得远的、一只狗叫、一群狗叫。刚抓完狗那几天，镇上特别安静，只有车辆路过的引擎声、人的说话jiao谈、还有一些鸟叫，像是少了点什么应该存在的声音。

“野狗的威胁不是一天两天，抓完了狗，全镇都喜气洋洋的。以后倒垃圾不用躲着狗走，小孩能玩的地方多了，晚上走在路上，也不会被突然亮起来的一双绿yan睛吓到。就这么安静了十几天，地狱才真的来了。

“那个夏天特别热，人烦躁易怒，很多家在吵架。以前是狗luan叫，那时候是人luan叫。突然有一个晚上，有个妈妈疯了，把她刚chu生几天的孩子掐死了，第二天警察来抓人，她突然全shen痉挛，瞪着两只yan睛，死在了大街上。

“再然后，又有一家人疯了，不敢见风也不敢喝水，神志不清，见人就咬，两天后死在了医院里。”

讲述戛然而止，汪悬光han住一口冰淇淋，抬tou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黑yan睛。

秦销沉声dao：“狂犬病。”

汪悬光轻轻点tou：“他们把打死的野狗，挖chu来，扒了pi，zuo成了汤。”

餐桌上白蜡烛燃至三分之一，火苗微微摇曳，两dao相邻的shen影映入透明的玻璃墙上，又投在雪白的地板上，形状怪异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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