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他车底装了炸弹,那天他换了一辆车。我带着狙击枪,在他下班必经的园里等着他,那天他走了另一条路……”
“放弃吧,他杀不死的。”
最坏的猜想得到证实,白诺心底一沉,脸上却没表现来,沉:“所以常规手段杀不死他。”
汪盏微垂睛,没有回答。
见她半天没说话,他也不好意思再她,正打着委婉的腹稿时,汪盏吭声了:“……他什么都知。”
白少校坐在椅中,打石膏的那只手骨暴起,狠狠地抓着扶手。
汪悬光边开一丝笑意,似乎觉得有荒唐,又事关阿这个老好人又非常合理。
她刚切除完胃里的癌变分,人还很虚弱,一雪白的病号服,倚着柔的白枕。
“那天在餐厅,我刚坐下,都不知你也在场,他就笑着跟我说,你上会过来给他下毒。”
“后来好几个月,我用了许多办法都没杀掉秦销,有一天突然想起了那杯酒,也许……那不是意外……”
白诺稍微压眉心。
汪盏始终不敢与白诺对视,目光虚无落在雪白被单上,声音也轻轻地:
白诺坐在病床边,黑夹克黑长,一米九的坐下来压迫不减,将病床上的人衬得更加孱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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’……
她从窗前转过,端起双臂,好整以暇地等待白诺开。
“不!不!秦、秦……他……他的大脑和我们不一样,能注意到很多被习惯忽略的细节,然后连起来,就好像无所不知……”
·
明媚的光洒满病房,窗台上的瓶中着一束盛放的银莲,白在光下近乎透明。
“他知你在跟踪他,也知你准备什么,有时候他会给我指你藏在哪里……
原来这个男人一直用“悬光小”来区别那位真正的“汪小”。
“我第一次对秦销动手是在餐厅,给他的酒,下了氰化,但那杯酒却被你碰洒了。”
白诺略向前倾,认真地问:“汪小,请问,秦销是能掐会算的大仙儿吗?”
“有一次在家里,他故意走到窗边,说现在了你的狙击镜,然后往旁边挪一步,说现在瞄准针正中他的眉心,你一定在挣扎要不要扣下扳机……”
汪盏终于敢抬起,一双黑黝黝的睛像蝌蚪似的,恳求地望着他:
白诺锐地察觉到了什么,眯起睛:“你杀过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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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下而上地望着她,包裹在白绷带中,显得窝陷,眉骨耸,面相异常锐利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