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黎玉,把枪放下,五十多岁的人了别胡闹。”
魏瀚岚彬彬有礼地一指门:“回去吧,黎玉,外面,等老秦落地,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翁黎玉扬起眉梢:“我家老秦是个老实人。这么多年多少次派系斗争,都是他这个老好人从中调和,你们几个敢对他下手,想清楚后果了吗?”
魏瀚岚沉声:“可是我们这些老家伙,还不算太老。”
一把92手枪突然从仕手袋中亮来,漆黑枪面映她眸底一丝狠厉:
“……你也伙了?”
翁黎玉笑了一下,很快敛去复杂的情绪,慢条斯理地收起枪:
“我一钟来打牌,现在是六多,五个小时过去了,我还在这儿……你们还没搞定我的好大儿吧?”
人群没有吭声,魏瀚岚面沉郁。
“……”
“不是老秦?”翁黎玉拧起眉心,思索片刻,“……那是我的好大儿?”
娘家人的声音自背后响起,谁也无法淡定了。她僵地回,微颤的瞳孔中映二哥的脸。
面站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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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风拂过湖面,裹挟着沙沙声,来湖中莲的香,也掀起翁黎玉乌黑的鬓发,那张中年丽的面容上浮现一丝难以置信来。
翁黎玉一震。
“一个没有官职、没有军衔的年轻人,谁让你们搞这么大架势来,我儿可真啊。”
“要不说还得持恋自由和婚姻自由呢。”她摇笑了几声,“几十年的好朋友,因为儿女翻了脸,这不就是包办婚姻的悲剧吗。”
魏瀚岚不语。
“你想禁我?”
短短的几秒在僵持中变得格外漫长难熬,所有人的心脏都蹿上了咙。
二哥翁明耀也没解释,平静地看着妹妹,叹息中不发伤和遗憾:“不今晚结果如何,你永远是我们老翁家的人。”
翁黎玉脸上似笑非笑地:“你牵的?”
咔哒!弹上膛。
“不成亲家,也不能变成仇家。等老秦落地我们再细谈。”
“……”
面前这群人没动,也没说话,只是望着她。
又是集沉默。
人群中有个胖胖的老忽然问:“黎玉,你真不知你儿了什么?”
翁黎玉慢慢扫过面前这几人凝重的面孔,眸里的嘲讽清清楚楚:
翁女士的脾气声名远扬,他好挨一拳的准备了,而对面的女人居然非常冷静,没有任何要冲动的迹象。
湖面宁静无波光潋滟,映着一和煦的太,岸边稀疏的柳树随风摇摆。
“这不是给我行了方便吗?”
面前只是官僚内斗,并非奉旨抄家,翁黎玉一都不张了,也不在乎面前这几人正盯着她,兀自在手袋里摸索着什么,笑着说:
场面一即发。
“长江后浪拍前浪,”翁黎玉满脸无所谓,“人得服老。”
几位官员不由向后一退,岸边伪装的保镖也猛然冲上前,朝她举起枪——
“找来我打麻将,是谁的损招?把我困在这儿也就算了,把我跟你们困在一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