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今夏的爷爷本来是白诺姥爷的副手。六四之后,白姥爷被禁了二十六年,魏爷爷反而发达了。一六年,白诺的夫在重庆受了牵连,魏家又跟着犬升天。共和国几次洗牌,魏家没一次站错队,白诺家里却是回回倒霉。所以白诺和魏今夏都想杀我,但他们俩组不了队。”
“找刺激不是找死。”
“总之经过一番这样、那样、不值一提的调查、谋划和谈判。我拿回了玉,也找到了船。白诺和魏今夏分攻击我,我没有别的损失,只是我的一个秘书提了三个月的病假。
秦销冲她抬了下眉梢:“那你有兴趣了解我的前女友?”
“我的是合法生意。在撒哈拉沙漠搞计划经济,沙都会短缺。反正哪里有制,哪里就有利,走私军火还没互联网金赚得多,嘛要碰那玩意儿。”
汪悬光冷冷地抬了下:“找刺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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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几天我在南海丢了一艘去朝鲜的船,然后又在西南被士兵扣下一批玉石……就是你以为我气你扔了的那几天。
还给白诺的是胖的人,护送货船过渤海是军舰,牵一条贩卖军火的线对他只是顺手,但送给魏今夏,她不一定有本事接得下来。
秦销怕她噎着,舀了一勺汤送到她边,还贴地补充了一下背景:
无形的压迫顿时从四面八方袭来。
秦销回避掉血腥、权势和谋,是想让她自己拼凑来,达成格式塔的惊悚效果吗?
汪悬光不动声:“我没兴趣了解你的事业。”
“可白诺没想到魏今夏和她表哥了一票大的。他们劫走了我的船,藏起了橡胶和塑料,放风声说我丢的是洲际导弹,想给我扣一走私军火的罪名。”
“……”汪悬光没接话。
汪悬光微微蹙了下眉。
这一番话说得倒是云淡风轻。
她吃饭,语气也像闲聊一样:
这丝细微的表情变化,立刻被秦销捕捉到了,他主动解释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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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凌晨,我找到了设计我表弟的胖掮客,把他还给了白诺。早上扫墓前,把货给朝鲜,还顺手帮魏今夏与俄罗斯牵了条买导弹的线。”
说完他一抬,坦诚地看着汪悬光:“这就是最近我在的事。”
汪悬光心中了然了,面上没表示,只默然喝汤。
“丢船是有人谋划的,扣玉是个意外。白诺跟西南军区很熟,以为有机可乘,就派了个胖掮客撺掇我表弟,把刚到北京的玉石换走了,然后嫁祸给了魏今夏。人人都知她想杀我,婚期近了,她什么也不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