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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(7/7)

继续下去了。

我重又抚摸上他的,解开我的衣,用下吃下去。史君用手虚扶着我的腰,像幼时蹒跚学步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,任由我随便去何又怕我摔倒,双手时刻拢在我侧。我捉住他的手,在我,他便轻轻抚摸过我上常年厮杀留下的纵横错的伤疤。他的动作如此温情脉脉,而下由我主动着的靡泥泞。我的上半包裹在无尽的意中,下半沉沦在海中,几乎将我整个人割裂开来。我惶恐于他这样的反应,却又渴望他的温

愧疚如埋心中,我忽视它破土而、生发芽、成长为参天大树,直到大的树荫将我整个笼罩其中。我从海沉浮中偶然抬,看到繁复窗棂外一树繁。我们都在笼里呢。我这样想着,却突然释然了。

窗外的景那样好,崭新万皆腾腾升起。我后知后觉地发现,天已到来了。史君已经好久没晒太了,会想念的吧。我回过,说:“史君,不了,我们去,去晒太。”

我伸手摸到他的脚腕,将冰冷的镣铐解开了,扔在一边。史君一直看着我。这时,我才觉得史君重又成为了史君。

我起,拉着史君,步天。

光直洒在史君的脸上,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是那么鲜活生动。我像第一次认识史君一样仔细看着他。他很欣,底洒满了细碎的金,从眉梢到角到线,每一寸都噙着笑意松簪愈加青翠。他走到丛间,俯下细细观察,中念叨着:“是迎啊……开得可真好,都舍不得摘下药了。”他摸摸,抬起来冲我笑:“好孩,快来看看,你小时候可喜这些小小草了。”确实很久未曾注意过了,这样寻常的事。我走到史君面前,到鲜活的生命力在前绽放。已有的好,却往往易被忽略……我该知足的。

玩倦了,我们便躺在被光烘得绵的草地上。我倚在史君怀中,摆他的长发,闲聊:“以前你摘了给别的小朋友,我还生气呢,追着人家打,叫你好一顿哄………”

那之后史君让我先回去。我获得了原谅,却更加惶惶不安,一路纠结着,踢着石回去了。

“史君,为什么不生气呢?”我问

史君侧过来看我,他上全是青草和太的香气。他轻轻松松地回答:“人不分对错,只在于方式是否恰当。我想,你这么是因为我。而你是我的孩,所以什么方式我都接受。”

我终于彻底释然了,所有沉重的都随着清风飘飘然升起,归化于世间万。我重又将埋回他的

仅一层衣之隔的腔振动。一曲我从未听过的小调从史君。不是本朝的风格,我从未听过,但是,很好听。它是何时诞生的?一百年前?两百年前?它于我之前存在于世间,如今又与我相逢。

我突然发现我其实不了解史君。我只见过已经是我长辈的史君,但在那之前,四百年的岁月,我一也不知,他历经多少改朝换代,他遇见了什么人,他经历过多少刻骨铭心的痛苦与轻松的乐,他是否临溪垂钓,是否听林间鹿鸣,是否遇知音……

他是一个自由的人。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一。他并非我的母亲或父亲,不是只属于我的安心之地,也不该是我扭曲望的承载。他是自由的。

我明白我已经永远地错过了他的过往,但我不能让他也再错过他本该遇到的了。我对他说:“史君,你想不想、回隐鸢阁?”

他未回答,却仔细看着我,问:“孩,你愿意吗?”

我摇摇。“但是,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”

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
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,就要送史君离开了。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,毕竟他来的时候就只带了人来。不过我翻来很多特产要他带走,分给隐鸢阁的诸位亲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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